四十七、意在言外

br>    香词闻言只淡淡一笑：「难为江老板多情如此，我也自当礼尚往来。」

    接着两人叙座喝茶，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闲话，江烟柳一眼瞥向条桌上的瓶花，又笑道：「这屋子乾净整洁如雪洞一般，cHa上这枝红梅倒是格外JiNg神了，可是meimei的手艺？」

    「昨儿见庭中梅花开得正好，便折了一枝来供瓶，算不得什麽手艺，倒让江老板取笑了。」

    海棠忽地cHa口笑问：「这瓷瓶是哥窑的？」

    香词一怔，缓缓笑了：「是哥窑的冰纹瓷瓶没错，海棠姑娘好见识。」

    「一个婢子没上没下的cHa什麽口，这儿有你说话的地方麽？」江烟柳骂了海棠两句，又抿唇一笑：「倒让meimei见笑了，是我教导无方，meimei家的nV使想必不会这样没有规矩。」

    香词突然觉得有些失望——这样一个惯见世情的nV人竟也须要用这种踩低别人出身的手段来哄抬自己麽？一个妓馆老板嘲弄一个nV使的出身又是什麽滑稽的景象？

    香词还是淡淡笑道：「江老板太言重了，哥窑的百圾碎胎质细腻坚实，这樽月白冰纹瓷瓶光泽莹润如凝脂，网纹又细如金丝铁线，允为上品。海棠姑娘年纪轻轻就有这样见识，果然是浮翠园江老板的得力助手。」

    「meimei待人宽厚，果然是极有容人雅量的。」江烟柳笑了：「只是这瓶花倒是可惜了。」

    香词一笑：「如何可惜，倒要请江老板赐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