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堂春
?当年先生骂我俚俗,如今倒管起天子言行……"猛地将人打横抱起,朝服广袖扫落案上茶具,"不如这样,下次朕直接做晕你,省得先生总想闯朝堂。" 怀里人剧烈挣扎起来,素白中衣在拉扯间滑落肩头:"放我下来!" "不放。"天子大步走向床榻,冕旒玉藻扫过程雪崖苍白的脸,"朕刚想起来,那首《咏玉堂春》还没写完。"把人扔进锦被时,俯身咬住他耳垂,"先生且听着,一枝红艳露凝香,云雨巫山枉断肠......" 程雪崖气得发抖,抬脚去踹却被轻易制住:"李太白诗也敢糟蹋!" "错了。"殷昭抽开自己玉带,金镶玉的带扣砸在地上发出脆响,"是借问汉宫谁得似,可怜飞燕......"手掌探入衣襟,掐住那点红樱,"倚新妆。" 巳时三刻,有宫女看见天子抱着昏睡的探花郎走向汤泉宫。 青丝交缠在白玉阶上,像一幅被墨汁染污的雪浪笺。殷昭低头看着怀中人,程雪崖眼尾还带着情动的薄红,唇瓣被咬破的伤口又渗出血珠。天子俯身舔去那点腥甜,忽然想起十年前文华殿外,也是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,少年站在玉兰树下,对他说:"殿下若肯用心,来日必成大器,只是可惜陛下的心思都在那yin词艳曲之上。" 如今他确实成了大器——只是这"器",怕是程雪崖当年万万没想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