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(直播)(灌水)(失)(殴打)
了!”“5块太便宜了!”“好再灌,憋第二次!” 顾行舟哭得喘不上气,头歪在床边,低声呜咽: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声音弱得像风一吹就散,眼神空洞,像死了一样。男人踢了踢床,骂道:“没劲,装死呢?”弹幕还在刷:“再灌一桶!”“50块看他哭断气!”视频到这儿断了,屏幕一黑,只剩陆泽川粗重的呼吸声。 他猛地站起来,踉跄着撞倒椅子,胃里翻涌得像要炸开。他干呕了几声,吐出一口酸水,扶着桌子才站稳。脑子里全是顾行舟憋尿憋到哀求的画面,那句“让我去厕所”喊得撕心裂肺,可那些畜生只当笑话看。他想起顾行舟现在一碰就失禁的样子,原来是这么来的——灌水、憋尿、直播,一次次把他逼到崩溃。 他站起来,踉跄着走到客厅,倒了杯威士忌,一口灌下去,烧得喉咙发烫。他想起朋友的邮件:“这种视频在暗网上满天飞,那暗房以前是直播间,观众投票决定他吃喝拉撒,全程录着卖钱。”他胃里一阵恶心,差点吐出来。他不知道顾行舟怎么撑过那几年的,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,可他知道,自己听见的每一声哭喊,都像在抽他耳光。 他扔了杯子,走到卧室门口,推开门。顾行舟还缩在床上,睡得不安稳,手指攥着被子,嘴里嘀咕着什么。陆泽川走过去,蹲在床边,盯着那张瘦得脱形的脸,低声说:“我来晚了……”他伸手碰了碰顾行舟的头发,手抖得像筛子。顾行舟可能是太累了,完全没醒,只是往他手边靠了靠,真像只狗闻到主人的气味。 陆泽川闭上眼,眼角有点湿。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把顾行舟拉回来,可他知道,现在也许只有他会努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