檐上雪
后,他们之间不再有什么话说,又或者,什么话都是不必的、徒劳的。而阿修罗,帝释天想,那人只是忽然明了了“禁脔”的含义与用途。尽管他知道自己的下场,他还是会不断地激怒阿修罗,他写诗写词讽刺他战败、讽刺他一己私欲大动干戈,以致生灵涂炭。南国失了贤相本应再无反抗之力,可那些帝释天在时埋下的种子与伏笔仍在生长,毗琉璃与苏摩仍按照他的吩咐奋力挽大厦之将倾。它们总会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破土而出,挡住阿修罗前行的脚步,让他第无数次感受到别馆里那弱不禁风的“禁脔”的可怕可恨。 多数时候听了那些话,阿修罗会咬着牙一步到他身前,狠狠扼住他的脖颈。而后他撕烂他的衣裳,反剪或绑缚他的手腕,将自己钉进他的身体。北疆的冬天实在太长,帝释天有时会想,是否这片土地永远不会有春天降临?他被反扣在床上,手是禁锢着的。他想要回过头去看,但阿修罗的手将他死死按在原地,蒙住了他的口鼻,他只能费力地、没命地呼吸。他去听阿修罗的声音,男人总是沉默寡言,他的喘息随着动作而快或慢,像雄狮的吐息。顶得深时帝释天会忍不住呻吟出声,而阿修罗有时会放开对他的禁锢,尽情享受他的一声又一声哭喘。 他们扭打、撕咬一般zuoai,耗尽彼此的所有耐心或力气。帝释天没见过阿修罗穿衣离开的样子,他总是被折腾得筋疲力竭甚至昏迷不醒。但他记得阿修罗沉沉的喘息,他们相贴时那坚硬的、强壮的身躯。在北疆,雪是冷的,窗是冷的,一切都是冷的,可阿修罗总是guntang的,像不熄的烈火。因此哪怕他知晓那火会灼伤、焚尽自己,也要一直、一直地靠近。 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