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一

些消息，她告诉我：‘那只恶魔已经全瞎了，但仍然能感觉到我接近他，我本想尝试治疗他身上的伤，差点被扭断脖子。我见他在地上稍微歇了会儿就离开了，我猜，如果他还活着，地狱早就不得安宁了。那么，他该是被高阶恶魔吃掉了吧。’”

    恶魔黑色的影子在地上摇摇晃晃地走着，突然变成了红色的雾气溅开，被周围伺机而动的黑色影子吸食了去。

    道伊尔没去辩驳维瑟听来的故事并不真实，而是看着那消失的红色雾气出神。

    他想到那时从死地里走出来，伤痕累累的库恩。突破禁锢灵魂的牢笼该有多疼，远不是一句“麻烦”能说的清的，可是那时道伊尔什么也没做，他擅自屏蔽了库恩，正如他每次面对选择时都试图躲起来一样。

    他在面对两条“很坏”的路时总是能走出第三条“更坏”的路。

    道伊尔咬着自己的嘴唇，舔到一股腥甜的血，他回过神来听到维瑟说：“原初的运作逻辑类似于：剥离灵魂时核心会收到损坏，这时候就需要用灵魂来修复，每只恶魔孕育的时间近似相同，那么也就对应了原初出现休止期的时间是固定的五百年，但吞噬灵魂的时间则取决于灵魂的强度，所以休止期持续的时间是波动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…”维瑟舔了舔嘴唇，画卷的图像继续变化，灵魂进入一个球状的流水线工厂，出来后都变成了恶魔。“原初已经六千年没有出现过休止期了，它勤勤恳恳地孕育着恶魔，很奇怪